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砖石为魂,精神为脊——评《古城墙,徽州人的脊梁》的文化厚度与思想深度

2025-09-01 13:03:02
作者:朱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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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读《古城墙,徽州人的脊梁》一文,如同沿着徽州古城墙的斑驳砖石缓步穿行,作者以城墙为经纬,串联起历史、人物、文化与精神的万千气象,既展现了扎实的史料功底,又饱含着深沉的乡土情怀,更以通透的哲思提炼出地域文化的精神内核。全文逻辑缜密、层次分明,兼具文学感染力与思想穿透力,堪称书写地域文化的佳作。

 

一、 多维叙事:构建“城墙”的立体文化坐标系

 作者摒弃了单一的“建筑介绍”或“历史追溯”模式,而是以“古城墙”为核心支点,搭建起多维度的叙事框架,让这一物理存在成为承载徽州文化的精神容器。

 从历史维度看,作者梳理了城墙从隋末汪华筑城的肇始,到方腊起义时的损毁、明代抗倭时的加固、近现代的保护与传承,清晰呈现了城墙“因防而建、因战而损、因护而存”的千年变迁。这种梳理并非简单的时间罗列,而是将城墙与徽州地域政权的更迭、军事防御的需求、民生安危的保障深度绑定,让城墙成为徽州历史演进的“活化石”——汪华筑城体现的是“保境安民”的政治智慧,明代修墙彰显的是“抵御外侮”的民族气节,当代护墙则折射出“文化传承”的时代意识,历史脉络与文化逻辑相互印证,极具说服力。

 从人物维度看,作者巧妙地将“城墙”作为人物精神的“见证者”与“共鸣体”。文中的人物群像构成了徽州精神的“具象化符号”:汪华是“筑墙者”,其“顺天应人、归唐安民”的抉择,赋予城墙“仁政为本”的底色;汪道昆、戚继光为“守墙者”,其抗倭卫国的壮举,让城墙成为“民族气节”的象征;陶行知是“以墙为鉴的启蒙者”,其“振兴徽州教育”的呐喊,借城墙的厚重传递出“文化赓续”的使命;刘和珍是“为墙殉道的勇者”,其牺牲精神被升华为“城墙砖石”的一部分,让物理城墙与精神城墙合二为一。这些人物并非孤立出现,而是均以城墙为精神锚点,共同构筑起徽州人的“精神谱系”。

 从文化维度看,作者将城墙延伸至徽文化的广阔版图。城墙内是“新安文明与中原文明的融合”,孕育了朱程理学的思想结晶;城墙外是徽商“走出去”的起点,推动了徽文化走向巅峰;城墙下的八脚牌坊、斗山街古民居、渔梁坝,构成了徽派建筑的立体景观;甚至城墙旁的灯笼、“梦里徽州”的题字,都成为徽文化“雅俗共赏”的鲜活注脚。这种由“点”(城墙)及“面”(徽文化)的拓展,让城墙超越了“军事防御”的原始功能,成为徽文化“包容并蓄、博大精深”的缩影。

 二、 思想深挖:从“物理城墙”到“精神脊梁”的哲学跃升

 文章的核心价值,在于作者并未停留在对城墙及相关历史的表层叙述,而是通过层层递进的思辨,完成了从“物理存在”到“精神象征”的升华,精准提炼出“城墙即脊梁”的精神内核。

 首先,作者将“城墙”与“地域品格”深度绑定。文中明确提出“古徽州城墙在历史长河中,经受了战火的洗礼,造就了徽州人不畏强敌,百折不挠、坚韧不拔的优秀品格”。这里的“造就”并非空泛的联想,而是以历史事实为支撑:汪华筑城保六州安定,彰显“担当”;戚继光、汪道昆抗倭守墙,体现“勇武”;陶行知以墙为喻呼吁团结,凸显“奋进”;当代徽州人在疫情、洪灾中以“城墙精神”共克时艰,印证“传承”。作者通过“历史锻造品格,品格反哺历史”的逻辑闭环,让“城墙=脊梁”的隐喻落地生根,而非抽象的抒情。

 其次,作者将“徽州脊梁”上升至“民族精神”的高度。文中以“万里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脊梁”为引子,将徽州古城墙定位为“民族精神的微观载体”。无论是汪道昆、戚继光的抗倭壮举,还是刘和珍的爱国牺牲,抑或是当代徽州人的众志成城,其精神内核与“长城精神”一脉相承——都是“在危难中坚守,在困境中奋进”的民族韧性。这种“由地域到民族”的升华,让文章的思想格局瞬间打开,避免了地域文化书写中常见的“狭隘乡土主义”,实现了“小切口,大格局”的表达效果。

 最后,作者对“城墙精神”的当代价值作出清晰阐释。文中并非一味怀旧,而是强调“城墙不仅是历史遗产,更是精神动力”:疫情中“众志成城”是城墙“防御精神”的当代转化,直播带货助农是城墙“开放包容”的新实践,保护古城墙是对“文化根脉”的守护。这种对“传统精神当代化”的解读,让“城墙精神”摆脱了“历史标本”的僵化属性,成为指导现实生活的鲜活力量,体现了作者“以史为鉴、面向未来”的思辨能力。

 

三、 艺术表达:以“白描”传情,以“细节”动人的文学张力

 文章的感染力不仅源于思想深度,更得益于精湛的艺术表达。作者采用“白描为主、抒情为辅”的笔法,以精准的细节刻画和克制的情感抒发,让文字兼具“历史的厚重”与“文学的温度”。

 在细节描写上,作者善用“具象符号”传递深意:古城墙上“斗大的红字‘梦里徽州’”“春节时如同飞瀑的大灯笼”,既是视觉化的场景,又暗合“传统与现代交融”的主题;戚继光《望阙台》中“繁霜尽是心头血”的诗句,与汪道昆的罢官遭遇相互映衬,以“诗”证“史”,让人物的悲愤与忠诚跃然纸上;陶行知“捧着一颗心来,不带半根草去”的格言,与城墙的“厚重无华”形成精神共鸣,强化了“人格如城墙”的隐喻。这些细节并非冗余的点缀,而是思想表达的“载体”,让抽象的精神变得可感可知。

 在情感表达上,作者始终保持“克制而深沉”的基调。作为徽州人,文中饱含对故土的热爱,但并未陷入“过度煽情”;评价历史人物时,既肯定汪华的“仁政”、陶行知的“奉献”,也客观提及方腊起义对城墙的破坏,体现了“理性与情感并重”的态度。这种“克制”让文章的思想表达更具说服力,也让“徽州人的脊梁”这一主题更显庄重与真诚。

 

四、 逻辑闭环:从“提出—论证—升华”的严密结构

 全文遵循“总—分—总”的逻辑框架,且每一部分内部都形成“提出观点—史料支撑—情感升华”的小闭环,逻辑链条清晰,层层递进。

 开篇以“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脊梁”为引子,类比提出“古城墙是徽州人的脊梁”的核心观点;中间分五部分展开论证:先从“城墙与徽州品格的关系”破题,再以“徽州文化的重要性”铺垫,接着通过“历史人物群像”具象化“脊梁精神”,然后补充“汪华筑城”的历史渊源与“方腊毁城”的对比,最后以“当代徽州人践行城墙精神”的现实案例印证观点;结尾以“千年城墙永不倒”的吟唱收束,呼应开篇,将“城墙精神”的传承推向未来。这种结构既保证了内容的丰富性,又避免了叙事的散乱,让“城墙即脊梁”的核心思想贯穿始终,极具逻辑性与说服力。

 综上而言,《古城墙,徽州人的脊梁》是一篇“史、情、理”完美融合的佳作。作者以城墙为“物”的载体,以历史为“时”的脉络,以人物为“魂”的纽带,最终提炼出“坚韧、担当、包容、奋进”的精神内核,不仅展现了徽文化的深厚底蕴,更揭示了“地域文化是民族精神重要组成部分”的深刻道理。其多维的叙事视角、深刻的思想挖掘、严密的逻辑结构与真挚的情感表同成就了作品的高水准,堪称地域文化书写的典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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